明天回上海,今天认真吃肉、看书、写东西、整理照片。没有记录的日子我不喜欢,无论是写字还是拍照片,都只是记录的一种方式。今天很热,我现在在咖啡店里写字,周围有点吵,我换了位置,换到吸烟区,烟味虽然坏,但却可以抚慰神经,有时我们要远离传统才能获得某种批判力,比如这传统便是“女孩子不能抽烟,有伤风化”,我甚至想订包间,只为了边写边睡,然而老天不作美,全部订满了,很奇怪,平常都没有人。我这种人韧性和弹性很大,生命不容易风干折断,停止探索的时候就是远离世界的时候。

这段时间是十分美妙的,看了很多喜欢的电影、画册和书,认真地研究了性别问题和边缘性人群,尤其是妓女,不要乱想,我用这个词而没用性工作服务者并不是不尊重,只是名字对我并不重要,我狂热地爱着这些人,这段时间看了很多资料和影像,做了很多笔记,朋友送我很多书,我也送回去很多,跟很多朋友吃饭聊天,喝了很多很多很多咖啡,认识了很多温柔的陌生人,告别了一段感情,迎来了新的感情,有些朋友再无联系,有些朋友几年没联系一打电话还是像朋友一样。越到现在我越来越明白,人走茶凉是一种很自然地状态,如果回来如果再见,那就重新温热嘛,顺其自然最好。

现在手机里有一万多张照片,这是很恐怖的感觉,很宏大,传递着一种无声的控制和威严,让我不得不服从,今天非整理不可。我是个吟游说书人,观察是我的使命。

事实证明我完全高估了自己的食量,几片肉就已经撑住了。每次都是凶神恶煞地点很多东西,让别人使劲吃,让自己使劲吃,吃了什么却不知道,我可以不要这些食物,因为它们只喂养我不快乐的身体,“得了吧,有的吃你还想这些,现在的人生活就是太好了才没事找事”,一定会有人这样说的,我认可的,我从没逃避这种状态,它们都是旅程的一部分,我知道这些字是没有生命力的。昨天去拜访朋友家,买了很多东西,在超级市场见到什么塞什么,在菜市场和水果店买老人喜欢吃的东西,买到朋友和我根本提不动,那是灵魂和身体的对抗,因为“家庭”和“年龄”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那个真实的世界。沉默是今晚的康桥,黑夜里的眼睛,从十二点吵到早上四点,都很好。

阁下的麒麟花鸡蛋,我以为是耍狮子,而且那他妈也不是鸡蛋,喝水也凉透了,那就把我的心拿去吧,是铁打的。你好小朋友,还tracktime,真是小朋友。

这是方所的一个小展览,照片里有很多小朋友,现在他们都老了,走在路上我是认不出来的,尽管我们都一样。我总认为儿童的状态是最伟大的状态,因此朋友们或多或少都是这样,这个假期也认识了一位这样的朋友,就是这个胖胖。喜欢就说,不喜欢就骂,见到丑恶就愤怒,见到美好就痛哭,这人很真。

从广州回来之后我重新看了奥威尔的书,还是带有目的性,还是有形式主义,但我已经学会接受,并坦然和其相拥。这世上有一种力量,比什么都柔弱,但比恐惧更强大,要说我,不要说我们,我是个体,我无法也无权代表别人的判断,我反对任何哪怕最轻微一律化的东西,不要因为我死了就神化我,越神圣越悲壮的东西我越要开玩笑,不要先入为主,让事实呈现它本身的力量,真实已经有巨大的说服力,我不再赋权,这是革命和平等的开始,残暴的烈火抗拒不了真实的力量。性烈如火有同情心的弱点就是太容易把事物一分为二,太容易只看黑白,太容易把世界分为掌权者和无权者,太容易先入为主,这会导致这类人分不清事实和梦境,从而妄图过界,认为爱也在其中,然而跟爱没有关系,这是革命者的悲观。我有弱点黑暗邪恶,这不可怕,因为我是人,可以抑制,可以意志,可以一致,这是区分我和神兽妖魔的标志,就像阿来的《格萨尔王》开头就论述了人魔的关系,只是我们有太多规矩,一切都有意义,看书也有了目的。奥威尔的书就是好在这里,无论他写缅甸还是集中营对人的影响,都很平静。用反政治的眼光看政治,用反文学的眼光读文学,把他的话都当成群众的话,当作茶馆里的话,当作茶余饭后的一部分,不要带悲喜情感,冷漠,心硬如铁,那么我就会知道奥威尔的真正预言。

邓哥和菲哥绝对是女中豪杰,说了好多次一起吃饭,现在还没吃上,有点尴尬,想写,但太困,写不下去,反正看到照片都很高兴啦!

最爱陌生人系列

很多时候,文学与电影、请愿、抗议这些东西,没有任何用处,无法解放囚犯,无法获取自由,它们只能表现无所畏惧的存在,那样做,也是演戏,也是真实的一部分,就像笛卡尔问梦境和现实的区别是什么,没有区别,都一样的,都一样的,用现代科学的目光解释就是大脑中一坨灰色物质,但我们常常肉体和灵魂都还没有跟上科学,或者说,科学的权力太强大了,我们就变成了出厂设置。

三位朋友

写不下去了,等一个朋友,等不到就回去睡觉啦!今天连我想写的十分之一都没写完,最后简直在敷衍了事,粗暴,火爆爆的,特别好,看书吃肉嘻嘻嘻!

              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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